她是位优秀的古筝演奏家,不过,仅仅演奏先辈们流传下来的经典并不能让她满足。于是,创作古筝乐曲,成为她努力奋斗的又一个目标。金秋时节,她将迎来第一场自己的作品音乐会。她就是罗小慈,一个多才多艺的江南女子。与筝相伴的日子也许显得有点单调,可是当你用心倾听她的音乐,就会感受到丰盈的生命色彩。
1 父亲,第一个启蒙老师
罗小慈与古筝结缘是在7岁那年。对这种典雅的乐器一见钟情的父亲,买回了一架古筝,并开始看着教材教起了罗小慈。从懵懂到喜爱,一路走来,不知不觉间,罗小慈的生命,已经与古筝交融了二十几年。“现在回过头看,我觉得选择古筝这条路还是非常适合我的。”罗小慈说。
除了作为启蒙老师将女儿引进门,之后的日子里,父亲的提点也成为罗小慈艺术成长的助推力。当罗小慈在音乐附中读书的时候,父亲用毛笔写了一封家书给她,希望她在学习音乐的同时,加强诗书画的了解,要有诗外功夫,对中国传统文化要全方位把握。罗小慈说,在父亲的督促下,随着自己对专业日益深入的了解,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趣也越来越浓,眼界也逐渐开阔了。
进入大学后,有一年考试,罗小慈选择了河南筝派的曲目《陈杏元合番》。对于技法的掌握罗小慈很有信心,可是,在练习中,她却总觉得在神韵的表现上少了点什么。“后来,父亲告诉我,对传统乐曲的处理要突出内在的对比,追求声韵的金石之声,所谓文曲要武弹,武曲要文弹。”父亲的话令罗小慈豁然开朗。“从此,我弹奏每一首作品都事先进行认真的研究。对其中的一些细节,反复比对,寻找最佳的表达方式,力求有新意,以创造自己的风格。”
2 《墨·戏》,创作之路的开始
经年累月的演奏中,古筝成了罗小慈最心爱的“伴侣”,丝丝琴弦里,有罗小慈的喜怒哀乐。渐渐地,罗小慈觉得,既有古筝曲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感了。她觉得,传统的标题音乐太具象了,音符里奏响的是一个个具体的音乐形象的喜怒哀乐,倘若要借音乐来表达自己的情感,总会觉得好像是戴着别人的情绪面具,少了那么一点恰到好处的贴切。于是,自己创作古筝曲的想法,就这样萌芽了。
《墨·戏》是罗小慈自己创作的第一首曲子,“墨代表书画之乐,戏是书法者的情趣,在我看来,艺术的最高境界是‘嬉戏’。”于是,罗小慈那纤纤十指下,便流淌出了狂草的豪放,泼墨的酣畅。
第一次,在家里听女儿演奏这曲《墨·戏》,父亲很欣喜。“爸爸对我想要自己搞创作,表示了很大的支持。”同时,父亲也是个非常客观的听众,他会给罗小慈的作品提出自己的意见供女儿参考。
除了听取父亲的意见,罗小慈也会根据演出的效果,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调整。有一回,一位医生朋友去看罗小慈的演出,看罢出来,朋友对罗小慈说:“我觉得你的《墨·戏》如果可以更空灵一点,效果会更好。”听了朋友的建议,罗小慈试着对曲子做了微调,“果然,比较之下,我觉得之前的曲子实了点,处理后效果更好了。”
3 新文人音乐,对自己的挑战
如今的罗小慈,已是上海民族乐团筝独奏家、国家一级演奏员、上海市青年文学艺术联合会副会长。2007年她还入选为上海市社会科学和文化艺术类领军人才,并且积累了不少作品。10月26日,一台“罗小慈作品音乐会”,将在上海音乐厅向世人展示她的创作成果。“音乐会上所有的作品都是我自己创作的,这样的演出还是第一次,说实话,还是会有点忐忑的。”罗小慈将自己的创作定义在“新文人音乐”,并用“雅正”、“鲜活”、“融合”来概括“新文人音乐”的主要特征。
浸淫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海洋里,罗小慈的心头指尖萦绕的不只是古筝。由4个乐章组成的音诗《文姬归汉》里,有创作者的感悟与深思。“蔡文姬那样一个富有才情的女子,本该享受优裕的生活,却一生历尽坎坷。她将自己的苦难悲伤升华为诗歌,她的开阔胸襟令人尊敬。”传统的古筝曲《胡笳十八拍》,不太容易让今天的观众接受,罗小慈的创作,则尝试着打破固有的结构范式,同时,也改变了以往节奏上由慢至快的平均化渐进程式。用更加鲜活的形式,塑造出一个生动的蔡文姬,让更多的现代观众所喜爱,是罗小慈对自己的挑战。
除了与乐队合作的音诗《文姬归汉》,加入了康加鼓的《弦·趣》,融合了打击乐的《律·动》里,都有罗小慈大胆的创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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